林宜说:“当时陆振东的反应那么激烈,是不是报告说,陆淮安不是他亲生的?”

事情发生之后,林宜没有问过。

她大概能猜到一些,虽然不具体,但纵观轮廓大概是足够的了。

她知道这事儿是陆砚南心里的一个死结,除非他自己愿意解开,否则别人一碰,只会鲜血淋漓。

林宜不愿去碰,如果他想说,那她就是最好的倾听者。如果他想守着这个死结,那她就陪着他一块守。

现在他愿意说了,林宜也能感受到他心里的挣扎和艰难,便愿意主动去开解他,早日帮他解开这个死结。

“是。”陆砚南点点头,声音低沉,“其实我一直都有所怀疑,我觉得我妈不是那样的人。在陆家生活了这么多年,也有很多蛛丝马迹,但我一直都没有办法去证实。”

“我恨陆振东!”陆砚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身体绷的很僵很直。

可见有时候,恨一个人,也需要很大的努力和勇气。

“当年那碗堕胎药,是他骗我端上去的。他骗我说,那是一碗安胎药,我妈喝了能宁神安胎。我信了。”

“我看着妈喝下了那碗药,然后开始腹痛不止,开始流血……”陆砚南的声音有些发颤,纵然时隔已久,可每每想起那一幕,他都痛苦的扭曲。

稍微缓了缓情绪,他便接着往下说:“我跑下楼去打电话,可是家里的电话线被人剪断了。我听到我妈的尖叫,等我跑上楼时,她倒在床边,瞪着眼睛,已经只剩下一口气……”

“我想冲过去,却被陆振东一把揪住了后衣领。他将我推到阳台,想要把我丢下去摔死。当时我的手里就握着一把水果刀,我想杀了他的,但是我始终没有下得了那个手……我死死地扒着栏杆,不让自己掉下去。直到水果刀掉在地上,陆振东才愣了愣,而后把我拽了回来,丢在地上……”

陆砚南的手指根根握紧,“对不起小宜,之前我骗了你……我妈不是被陆振东打死的,是被我那一碗堕胎药害死的。是我……亲手杀了她,和她腹中的孩子!”

“而这么多年,我一直在逃避这个事实!但事实就是事实,陆振东说的没错,我这辈子无论爬的再高,也终究是个罪人了。”

林宜摇头,用手紧紧的抱着他,“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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